餐厅是古老的骑楼改造的,一砖一瓦都透着古意,隐隐已经有了岁月翩然的痕迹,木制的桌子临窗摆放,支起木格子窗就可以看见窗外的河水和绿植,再远一点就是戏台,粉墨登场的唱戏人正在戏台上演绎经典的《霸王别姬》。 想到这里,苏简安发现自己的手心居然在冒汗。
大概是苏简安的兴奋太明显了,钱叔笑了笑:“少夫人,你这么高兴,是第一次去公司吧?” 陆薄言不着痕迹的收回手,“嗯”了声,跟她一起下车。
他回房间去拿了手机出来,苏简安脸上的震惊还未褪去,他蹙了蹙眉:“你出门买东西正常?我去就不正常?” 某人空前的好说话,示意她坐,见她不动筷子,问道:“你不吃?”
Daisy给苏简安指了方向,又告诉她陆薄言的咖啡杯放在哪一格橱柜,最后细心的说:“夫人,总裁喝咖啡只加糖,他不喜欢太甜,也不大喜欢奶味。” 她对超市很熟悉,直接带着陆薄言往角落的日用品区走去,在男士剃须水的架子前停了下来。
如果她不是嫁给了陆薄言,衣着光鲜地出席这种晚会,而是整天穿着白大褂在解剖室里解剖尸体,会有谁特意去看她? 苏简安沉吟了一下,缓缓的说:
陆薄言微微低头,盯着她的眼睛:“你跟江少恺的关系有多好?嗯?” 家里没事,徐伯和其他佣人都已经休息了,偌大的客厅只有她窜来窜去,终于看见个人,她朝着他笑了笑:“你忙不忙啊?”
洛小夕溜去开门,苏简安低着头整理东西,没多久,一阵频率熟悉的脚步声渐渐逼近。 苏简安沉吟了一下还是说:“我刚才看见他和张玫一起走了。不知道去了哪里。”
她已经不敢去看陆薄言的表情了。 她做了一个噩梦一样倒抽着气弹起来,再确认了一遍时间,9:33!
“其实我心情也不好。”苏简安的手从背后爬上来抓住陆薄言的肩膀,“你跟我提起你爸爸的时候,我想起了我妈妈。她走得太突然了,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、我的生活,我爸爸变成了我和我哥的仇人,没亲身经历过的人,无法想象和亲人反目成仇的感觉有多糟糕。 “这么说”陆薄言沉吟了一下,全然不理会苏简安的求饶,“你是嫌弃我已经30岁了?”(未完待续)
陆薄言的目光难得的有些不自然:“简安,你已经下班了。工作的事情可以放一放,回去好好休息。” “嗯哼。”苏简安直戳韩若曦的痛脚,“不然我怎么会和陆薄言结婚,成了陆太太?”
陆薄言最讨厌鸭汤了,皮笑肉不笑的揉了揉苏简安的头发:“谢谢。”他的动作堪称宠溺,但其实力道很大。 苏亦承走过去,从后面抱起洛小夕。
饭后,苏亦承和张玫先走了,陆薄言和苏简安在餐厅门口等泊车员把他们的车开过来。 归心似箭。
凝重的不安,深深地笼罩着整个田安花园,但苏简安和江少恺都没有知觉。 “……”苏简安更加迷茫,陆薄言叫她的全名,代表他生气了。
苏简安不停的动:“那你明天戴给我看好不好?” “你要么收下这张卡,要么义务劳动。”
陆薄言似乎是轻笑了一声,微微低头,温热的气息如数喷洒在她的耳后:“我闭上眼睛了。你要给我什么惊喜?嗯?” 苏简安没想到和陆薄言结两年婚,还能陪他度过一个这么有意义的纪念日。
陆薄言把药油拧开:“你觉得我要干嘛?” 秦魏想起她的手劲,心里一颤,好笑地低斥:“别装得像个ONS的老江湖一样。听哥的话,以后少来这种地方,你不是我们这类人。”
不,早在和她一起出席慈善拍卖会,把她按在阳台上强行尝试她的滋味时,他就已经开始失控了。 他的胸膛坚实而温暖,是最好的避风港。
但她的小身板对陆薄言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,以至于两人看起来更像一对交颈的鸳鸯,依偎着彼此,依靠着彼此。 不自觉的,韩若曦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里。
医生拉开车门:“苏小姐,下来吧,我们马上就给你处理伤口。” 她跑了也好,他需要一个人理清楚这些事情。